一年一度十月一
一年一度十月一,祭祖扫墓的日子。
静静地肃立在父亲墓前,无语泪流。眼前是父亲和各先辈的长眠之所,不由得想起父亲在世时的音容笑貌。
每个家庭都有一个主心骨,无关于他的年龄和辈分,父亲就是。于家族,于家庭都是责无旁贷。两千多人的村子,张姓是接近一半人口的大家族,远亲近邻、父亲几乎没有走不到的家门,婚丧嫁娶,邻里纠纷,迎来送往好像没有他不该做的事,父亲对年长年幼、富有贫寒都成为一种需要,发作起来吓人的脾气没有影响族人对他的信任和依赖。父亲几乎吃过每一家的饭,陪过每一家的稀客嘉宾。在父亲生活的那个年代,吃饭的意义岂止是去吃一顿饭。
在我们家里,父亲是长支长,曾祖去世时,父亲已经开始操持家事,祖父是个只会默默做事,遇事全无主张的人。老老少少十几口人,父亲就是主心骨。他奉养曾祖、善待同辈姊妹兄弟、抚养下辈后人。
印象中,并不富裕的父亲,没有不操的心。堂叔评价他“族中骄子、同辈楷模”。
十一年前,我毅然把父母接到城里,为的是改善他们的生活环境。进城后,仍然时不时的老家来人央他出马,父亲也经常的往来于城里和老家,电话也成为人所共知的热线。我们虽然颇有微词,也不能阻挡父亲操劳的热情。也只好由他。 渐渐好起来的生活,丰富了父亲的生活内容,我觉得父亲应该心满意足的。但是,仅仅五年,病魔带走了父亲的生命。儿孙长大了,他却撒手人寰。
每当清明、十一都会去祭奠父亲,好像总是默默伫立。但这次,泪流满面。行前,母亲准备了很多纸钱,心中还想,不用这许多吧。当片片纸钱烧成灰烬的时候,我理解了人们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追思纪念,纸钱燃烧的时间越长,我们不就能在先人墓前待得更久些吗。时间,让人们忘记,时间也让人们想起。
思绪随着升腾的火焰回到从前,回到在其乐融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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