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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

来源:作者:朱宪梅时间:2016-01-04热度:0

清欢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手捧着书,心里感觉空落落的。

  国庆长假一日复一日的离我而去,十月阳光静好,有什么好的去处哩?山里的风景大同小异,对于久居乡村的人来说已没什么希奇。小城在节日里还些热闹的景象,街上人头攒动,我茫然的跟在其中。有些故事离我远去,有些人离我远去。而世界依然故我,去哪才能寻得内心的安宁与清浅?

  烟墩山是离小城不远的一座小山,在这呆了十几年我也未曾去过。山名儿挺美的,路蜿蜒盘曲,路边杂草丛生。但作为徒步来说这里还算得上一个好地方。

  经过一漂亮的农家小院时,我们被主人院里的花花草草惊诧了。其中一钵盆载,小小的花苞藏于绿叶之中,艳丽的紫色溢出钵外,满满的盛在枝头,大伙儿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她美的实在惊人。我曾问一友人,他说是"眼睛花",我相信那只是一种不识得的调侃。不管她叫什么名儿,于我看来,她都美得干静极致,让人一见不忘。

  山里的野荔枝红了,俏立于路涯边沿,同行的男人们象扭麻绳一般手拧着手,以身体能伸展的最长度够到树的边缘,摘了些最大的,掰开露出粉红的果肉,鲜艳欲滴,浓郁的清香味儿扑面而来。每人分上一粒,浅浅品尝,味道甜蜜。

   走进山里就拾回了儿时的记忆:八月瓜、称坨、板栗、重阳菌,都曾是儿时的美味?;褂邢鹗髯樱迳弦桓∧厩?,用拇指和食指捻紧木签用力向外或向内,能在光滑的地上转悠半天,这大概是七十年代记忆最深的玩具了。五贝子安静的生长在路边,无人采摘,现在它已经没了七八十年代的经济价值了。

    至半山腰,有一户唯一的农家,房子精致新潮,狗狗老远的就迎了出来,乖巧的摇着尾巴,对于我们这些阳生的过客,它没有丝毫的陌生感。侄女儿调皮的丢给它一块红糖馒头,它闻了闻,然后伸头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们,好像在问:城里来的人哩?还有更好的食物没?那模样儿甚是可爱。农家主人很热情,给我们搬椅子,泡上热腾腾的茶。在这里可以俯首看城里的全景,密密麻麻的,不动的是房子跑着的就是汽车。

   到了山顶有两处显目的建筑:一个是电视台的中转站,一个是通信基站。周边非常干净、平缓、宽敞,是一个休闲偶聚的小地方。

  林子幽深,空气清新,山野一片静寂。“上穷碧落,人间有味是清欢”。破落的酒杯,卤味十足的鸡脚,三两段子,笑语融融。兴致所致,高亢几声,山应回声,风附和,野山茶笑开了。只有鸟儿在林子的不远处叽叽私语,是不是我们这陌生的客人扰了它们的清梦哩?

  秋天的天气甚为荒诞,居然象极了夏天。一会儿阳光热烈,过一会儿雨就无声无息的光临了,无故平添了一些浪漫与美的情趣。

  在闹市里是找不到这样的去处的。人们都在最拥挤的地方拥挤,在最忙碌的地方奔波。各自为了生活难得有时光去寻一清闲时刻的小聚。

  其实就算不出门,也一样可以在家里寻得一些简单而平淡的快乐,做上几样精致的小菜,炖点我们土家人屋里上好的腊肉,煮点合渣洋芋,弄点榨广椒炒小五花,三朋五友、老爹老娘、兄弟姐妹在一起,来点色泽鲜艳的威士忌,茶余饭后吹吹牛、拍拍球、散散步也是非常有趣味的休闲。

   素心如简,从容淡定,生活处处有清欢。


(编辑:作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