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小雨伞
《一把小雨伞》是我11年前发表在《怀化日报》的文章,因为当时没有收集好,我以为再也找不着了。直到今年搬家时,终于在旧文稿中看到了该文的初稿。因此,我又把她写在空间,不为别的,因为这是我自己的心血,犹如一位母亲对自己的孩子一样,是经过一阵阵心疼而诞生的。这些文字也是我心底永远的记忆和感动。
——作者题记
今夜又下雨了,没有电,我燃起了蜡烛,烛光摇曳,那个秀丽的身影和蓝色的雨伞,又在我眼前清晰地浮现,无尽的流光牵走了我的思绪。。。。。。
记得那是5年前(1992年)一个下着蒙蒙细雨的日子,局长安排我率领3位先进个体工商户代表参加全区总结表彰大会。当汽车行驶到洪江市时,汽车右侧后轮滚进了公路内侧的水沟,司机李哥(2005年正月初二,他不幸因病去世,年仅40岁)紧急刹车,因惯性大,整个汽车来了个90度转弯,我的头被重重地撞在车门上,顿时肿了一个大包。坐在我前排的阿姨(我同事周华的母亲)吓得惊叫,与我同排的2位中年男人使劲地拍着胸脯:没翻车,我们真是命大!
跳下车,好险啊!下面就是深达数米的沅河,要是汽车还朝前移动尺把,那我们不是撞死,也会溺死的。司机吓得不敢再发动汽车,叹着气说:“车坏了”。没办法,今天是走不成了,于是我忍着痛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打个电话告诉局里”。
出事地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大约冒雨走了半个小时,才问到了一户装有电话的农家。家中没有大人,只有个穿着朴素、秀气的女孩蹲在堂屋里剁猪草,一条长长的辫子拖到了地上。
我语无伦次的说明了来意后,她站起身走到右侧的房门口,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她笑着用手指了一下桌上的电话机,我顾不了许多,甩掉皮鞋冲到卧室,抓起电话机就拨号,因局里电话老占线,打了好久才接通。我心里一阵轻松,穿好鞋就往外走。
“哎,等一下!”那女孩轻轻的喊了一声。
哦,我还没付电话费,一摸口袋,才发觉钱不带在身上,我难为情地说:“真是对不起,钱放在车上的包里了。”话还没说完,那女孩嗔怪的笑着说:“我不是这个意思,看你的头发还直往下掉水呢,洗把脸吧?”
原来,她在我打电话的当儿,已经给我打来了洗脸水,看她那善意真诚的目光,我不好意思地蹲了下来,赶忙拿起毛巾扭干,洗起脸来。水较热,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洗完脸,我站在门口看了一下天,雨仍在下,比来时还大了许多。当我正起步走进雨中时,那女孩又说话了:
“你还是带把雨伞走吧?”说着跑进另一间房子,给我拿来了一把天蓝色的弯钩小伞。一看就知道伞的主人就是这位心地善良的女孩。
我撑开伞问:“怎么还你呢?”
她说:“你把伞放在公路边的那个小吃店里吧?!?nbsp;
我来不及告谢,也没有问她名字,就打着伞往山下的公路上跑去。
当局领导一行驱车赶到时,雨已经停了。我因忙于汇报、拖车,直到晚上到家后,才想起还没有归还那位乡村女孩的美丽雨伞。
每逢下雨的日子,我总想起那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孩,还有她那把曾为我避过风、挡过雨的蓝色小伞。对她来说,也许早已忘记了我,可于我,任凭时光如何流逝,终究无法抹去,并不仅仅是因为感激她的帮助,而是她使我坚信:在当今金钱至上、人情冷暖的沙漠里永远存在着一片希望的绿洲,她的那把小伞也时时刻刻的为我撑开一片纯洁的蓝天。
(因改版丢失现找回请再次发表)
(编辑:作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