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鱼
要说童趣,捉鱼可以算得上是我的童趣之最。
小时候家里穷,一年到头难得吃上几次猪肉,只有过年过节才能吃上肉,饱饱口福。然而,虽然没有猪肉吃,但鱼还是吃得比较多,而且还是正而巴经的淡水野鱼,味道好得很。
我家地处山区,沟溪特别多,都是野鱼栖息繁殖的好地方,每到春季,大量野鱼都会跑小溪里产卵繁衍。每当想吃鱼,父亲就会带上我们到河里捉鱼,只需要个把小时斤把鱼就可以到手,一个馄菜就出来了。
那时我们捉鱼的方法有很多,最简便的方法就是摸鱼,摸鱼之前先把鱼赶到石板下面,然后用手把它的进出口堵住,鱼没有地方跑,只好乖乖就擒。其次是干鱼。就是把水渠里的水放干,然后顺渠一路捉鱼。这种方法虽见效快,但给当时的生产队长添了不少麻烦,也不知挨了多少骂,算是比较缺德的方法。第三是钓鱼。这种方法就是要考验一个人的耐心,性子急的人往往会无功而返,但只要有耐心,多少都会有收获。第四是药鱼。只要看到哪条溪的鱼多,我们就是邀上几个小朋友到石灰厂挑担窑灰(石灰的渣子,不要钱)到小溪的上游搅拌一下,下游的鱼全部抬头被捉,这种方法要付出较大的劳力。第五是照鱼。每年春季农耕时节,一到晚上鱼都会到水浅地方产卵或觅食,这时候我们会把松树根挖出来做照鱼的材料,因为松树根易燃烧,用其照明看得远,一到天黑我们便会打着灯笼到河边和田埂边去照鱼,只要发现是鱼包括泥鳅、黄鳝用禾刀背敲击一下基本上没有跑的。第六是网鱼。小时候没钱买不起网,这种方法用得很少,偶尔借别人的网网过几次鱼,收效甚微?;褂兄址椒ㄊ堑缬恪U庵址椒ㄎ颐侵皇强醇鹑擞檬忠』缬?,小溪里哪里有鱼都可以电到,小时候我们最讨厌这帮电鱼的人。
长大后我到了部队并提了干。有2年时间我被安排到一个偏远连队任政治指导员,那个地方圆几公里都大山,白天兵看兵,晚上数星星是当时连队生活的真实写照。为了丰富战士们的业余文化生活,我经常带领战士们去捉鱼,因为大山里山塘溪沟也特别多,是捉鱼的好地方。有一次星期六,我带领两个排的战士,每个提上一个桶子,采取轮流提水的方法,通过一天奋战,硬是把一个近2亩多的山塘给浇干了。这一次我们捉回了10多桶鱼,给战士们美美地改善了一次伙食。通过这次活动,后面战士们经常闹着我要去搞鱼,在这期间,我基本上把山里的大小鱼塘都干了一遍,战士们也过足了捉鱼瘾。
现在大多时间都在机关工作,好久没有捉过鱼了,但小时候捉鱼的场景还经常会在脑海里浮现,确实也很想约上几个伙伴一起去捉一次鱼过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