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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雪峰山记忆

                            □周明军

金秋时节，在鹤城区作家协会主席易水寒先生相邀下，我非常荣幸地参加了由湖南雪峰山国家森林公园管理处、深圳德福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和湖南雪峰山森林公园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于9月28日在栗子坪服务区联合举办的国家AAA级旅游景区挂牌暨雪峰山国家森林公园开园仪式，加深了我对雪峰山的无限崇敬和怀念之情，想起与雪峰山的画面是如此清晰美好，过往是如此醇厚芳香，仿佛是一次魂归故里的欢快之旅，仿佛是两颗心之间撞击而爆发出的相思火花，美丽多情，让我陶醉在悠悠雪峰山的记忆里不再醒来……

家在雪峰山

我的家就在巍巍雪峰山下一个古老的村子，叫洗马乡老树溪村。虽然已离开家乡多年，但我对雪峰山的记忆很深很深，我对雪峰山的记忆其实就是对于家的记忆。有父母的地方就是家，有牵挂的人儿才是乡，牵挂是一种挥之不去的乡愁。雪峰山的记忆是埋在我心底无法忘却关于家的故事和成长的经历，还有那一抹一触就痛的乡愁……

常常记得小时候的作文，总会有“在美丽的雪峰山下”的开场白，也许只有写下了这一句，后面的话语才能滔滔不绝，文思泉涌。也确实，家乡洗马潭位于湘西莽莽的雪峰山下，滔滔资水的源头，因传说三国时期蜀国丞相诸葛亮率军在此屯兵休息沐马而得名，可谓是诸葛亮的福地，而得以刘备终成霸业。洗马潭山峦秀美，寒暑宜人，水旱无忧，鱼米不缺，名人代出，史迹辉煌，自古至今永保靖平，似乎有一股钟灵毓秀之气，境内疾病少染，兵祸全无，人民乐居其中，凿井而饮，耕田而食，诗酒娱情悠然如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园矣。洗马潭是中国的教育之乡，近代出了两位皇帝老师是易良俶、易中明，一位礼部尚书易志桢，一位征战名将易孔昭。现代先后走出了50多位博士、60多位硕士。洗马潭也是中国的长寿之乡，目前人均寿命80.5岁，高出国家标准9.1岁。我爷爷的姑姑周顺平是我家乡五位百岁老人之一，她今年105岁，耳聪目明，走路不用拐杖，虽然满口牙齿全无，但生活完全自理，健康快乐。

有人说，雪峰山是湖湘文化的发源之地，而雪峰山下的洗马潭则是湖湘文化发源之地的典型代表。因为从洗马潭至雪峰山最高峰苏宝顶只有距离百余华里，而至雪峰山国家森林公园的最高峰帽子岭只有二十余华里。在晴天里从我的家就可以直观山顶风貌，6902电视差转台直插云霄，壮观雄伟，叹为观止。在雪峰山隧道江口收费站处还可以看到苏宝顶上的风能发电塔，银亮闪闪，美丽无限。

洗马潭盆地海拔500余米，周围就是平均海拔1500余米的雪峰山，洗马潭自北向南有溆浦县的龙潭、黄茅园，再至洞口县的渣坪、江口等乡镇。一条狭长的峡谷地带成为太平之乡和鱼米之乡。这也造就了洗马潭人的雪峰山情节，很多的名人雅士均取“山”名为荣，如清代进士易良俶的“屏山”，还有“家山”、“河山”、“财山”等等。高高的雪峰山让人爱恨交加，增加了劳作的强度，常让我们的童年是那么苦累，让我们的成才是如此艰难，但也正是雪峰山的庇佑和?；ぃ璧擦苏铰液臀烈?，才让洗马潭成为当地易、周、肖等姓氏家族的福地。

雪峰山也让我们领略到如此美妙的风景，更锤炼出我们刚烈勇敢的性格，由此常常感念：连雪峰山都翻过去了，今后的人生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吗？所以，在洗马潭人中流传了这样一个传说：如果有前程有出息有作为的好男儿，在离开家乡外出求学功名之前，必须要登上雪峰山顶帽子岭面对家乡叩拜三个响头。也许只有这样，他才能走的更高更远，成就的本领和事业就更强更大！

为了挖掘、弘扬洗马潭文化，在洗马同乡会会长易松槐等老乡的倡导提议下，2010年底由我执笔写出《洗马潭》一书的写作大纲和征集通知，并在2011年底负责印出近30万字的初稿，为《洗马潭》一书的正式出版和发行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正如主编易松槐在《圆梦洗马潭》一文中写道：“四年过去了，经过全体编写人员的共同信念和辛勤努力，《洗马潭》一书七易其稿，终于在2014年12月由中国文化出版社付梓出版了，作为主编的我实在感慨良多……洗马潭有了《洗马潭》，终于圆了我的梦，也圆了洗马潭人的一个文化梦想。愿《洗马潭》一书为怀化文学的星空增添一抹鲜艳的色彩，愿洗马潭文化成为五溪文化乃至湖湘文化中的一颗亮丽的奇葩?！?/p>

易会长的话也说出了我们每一个雪峰山下洗马潭人的心里话，我们都为在雪峰山下有个美丽的家乡而自豪和幸福。

雪峰天险路

从洗马潭往西翻过雪峰山，就到了一个名副其实的“雪峰镇”，这也是以雪峰山名命名的古镇。历来洗马潭与雪峰镇都是亲密无间的兄弟，解放前后，分分合合，如今又将面临撤小乡并大镇的命运，以前均隶属黔阳县，如今归辖洪江市?？梢运?，黔阳县、洪江市都是很无畏无私的名字和符号，两县市合并之时却因名字而兄弟反目大打出手，导致今天还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架构和体制，如今的洪江市不再是以前的洪江市了。湖南两座最高峰都是在洪江市境内，海拔1934米的湖南最高峰苏宝顶位于熟坪乡内，海拔1800余米的帽子岭位于雪峰山林场?？梢运担┓迳接?0%以上的区域都属于怀化市，有10多座1500余米的山峰都处在洪江市。

山高则路陡，峰顶则无路。雪峰山在清代以前是没有公路的，修建经过雪峰山的第一条公路是在国民党时期修的，通称湘黔公路，现在叫320国道。当时修筑的路线也不是如今的线路，计划是从塘湾镇直上枳木槽过雪峰镇界脚村的，由于要经过界脚村一个大地主祖坟，这地主老爷因迷信风水，用一担银元光洋（当时叫花边）贿赂工程总设计师，使得湘黔公路雪峰山段连续上下坡30公里之长。路通后，特别是冬季大雪封路，交通事故接连发生，损失惨重，民怨众怒，导致当时的国民党长沙政府焦头烂额，花掉大量时间人力财力来雪峰山解决问题。在国民政府张治中省长的指令严查下，终将总工程设计师等受贿人员一律枪毙后，事态才得以平息，但是公路上的交通事故还是屡屡发生，这条路被誉为“雪峰天险路”，一直到解放后，发生的交通事故在全省乃至全国公路上都是排名在前，于是在这里就产生了全国先进交警集体队伍和多名全国公安交警先进工作者荣誉称号。这一切的先进事迹和荣誉称号也随着7000余米雪峰山隧道的修建开通而成为一段难以磨没的历史和记忆。

听老人说，雪峰山没有公路时，洗马潭人就是走山路翻过雪峰山到雪峰镇再到当时的县城安江镇，尤以雪峰山顶的坪山塘的摆渡成为一道美丽的风景。坪山塘为雪峰山顶部的一个高山湖泊，这里四周群山环绕，地势相对低洼，方圆四五公里是平地沼泽地，丰茂的水草长满洼地，地下泉水汩汩流出。古时候洗马至雪峰山一带还是广袤的原始森林，由于山下盗匪出没，地势较高的坪山塘附近，聚居着上千口瑶族人家。因这里商铺成行，成了来往客商贸易的集散地，每逢赶场，这里颇为繁荣。坪山塘是一个天然湖泊，要想就近路翻过雪峰山就必须驾舟摆渡，因此这里就有了高山上的渡船。随着时光流逝，这一高山湖泊慢慢退化，变成了沼泽地，居住在这里的人们，不断开发山下的良田，逐渐搬到了山下的垅里，从此这条高山水路和坪山塘摆渡成了人们永远的记忆。

说到古镇安江，这也是一个因路而兴也因路而叹的雪峰山小城。解放前就是一座繁华的小城，解放后一度成为天然雪峰屏障而成为黔阳县治所在地，六十年代初因一张修通湘黔铁路的计划图纸被一个小偷偷窃而“泄密”导致线路改址，永远地与湘黔铁路告别，在七十年代黔阳地委行署机关搬迁怀化三十年后的今天，县城安江就从当年的地委行署所在地降格三级成为一个小城镇。当时湘黔铁路不过雪峰山，其实我们应该感到庆幸，因为这样，才得以保护雪峰山的一方山山水水。如今，当沪昆高速在安江设有出口后，当怀邵衡铁路将再次路过安江小镇时，我们不禁为一个城市的命运而悲叹，也不禁为一条通向幸福平安的道路而惊喜。

如今回到家乡的路有高速公路和铁路，还有高铁、飞机，可以不必再绕道走“雪峰天险”了，但这次重上雪峰山国家森林公园观光考察，我发现这条路变宽了、变得更漂亮了，也让我由衷地赞叹：我一定还会走这条难忘的路的，我还会再次登上帽子岭的，我一定会站在山顶面对我的家乡叩拜三个响头的！

英雄雪峰山

雪峰山，因山顶长年积雪而得名，是座四季分明的仙山俊峰。俗话说，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雪峰山虽无仙，但有魂；雪峰山虽无龙，但有魄。雪峰山因有风调雨顺而青山常绿，雪峰山因有魂魄精神而青史留名。

雪峰山横亘湖南中部和西部，是沅江和资江的分水岭，这一天然屏障，成为上个世纪四十年代中国抗日战争正面战场抗击日寇最后一战终结地，在中国现代史上还没有哪座山象雪峰山一样，在中国抗日最后让日本侵略者完败于此，所以说雪峰山是挺起中国人脊梁的一座英雄山，它凝聚了无数先烈的鲜血汗水和精神魂魄，谱写了一曲战天地泣鬼神的伟大凯歌，至今一直高唱流传，放歌未来。

1945年，抗日战争进入第八个年头，但侵华日军为了打通进攻西南的通道，率部20万余众发动了湘西会议。1945年4月6日打响，6月7日结束，历时2个多月，以日军彻底失败而告终，史称湘西会战，又称芷江保卫战，如今泛称雪峰山战役。此战大长中国军队的士气，完全可以说，雪峰山会战是中国人民14年抗战中的一次重要战役，是日本侵略者发动的最后一个战役，此战打出了中国军队的威风，可以说，没有这一场战役，就没有中国人民在芷江举行举世瞩目的芷江受降的历史。雪峰山见证了中华民族正义事业最终必胜的信念，同时也见证了侵略者邪恶野心最终惨败的可耻下场。

幼时常听爷爷奶奶说起雪峰山战役的往事，虽然洗马潭没有遭受过炮火的洗礼，但距南北方向均不到30华里的洞口县江口镇和溆浦县龙潭镇则是雪峰山战役的主战场。在龙潭战役中，原籍是溆浦县黄茅园镇的奶奶说了“大王杀小王杀”的故事，就是说一群日本鬼子来到龙潭镇一个小黄沙的村子时，问当地群众这是什么地方？群众答“小黄沙”，由于方言，日本翻译成“小王杀”；当到“大黄沙”时，日本翻译成“大王杀”。这群日本鬼子感到末日已到，“小王也杀，大王也杀”，于是乎，这群好几百人的日本鬼子在一个村子里自行泼上汽油全体自杀了。如今知道这个故事是真的，不过这群日本鬼子是伤兵败将，是不想投降而全体自杀的了。

我的爷爷也给我讲了洗马潭人参加雪峰部队打击日本侵略者的故事。1945年4月，侵华日军直逼溆浦龙潭，在洗马潭的山上也可以听到远方的炮声。当时，龙潭人向承祖组织了一支抗日游击队，他是洗马潭人的女婿。这支队伍名称是雪峰山指挥部第二总队，后泛称“雪峰部队”。消息传到洗马潭后，以易大仕为首的一大批热血青年踊跃报名，组成洗马潭游击大队，短期强化训练后，立即开赴青山界、天堂界等地参加战斗或者防守、巡逻和疏散群众。

青山界位于溆浦县龙庄湾乡境内，海拔400多米，界口似“凹”字形，南北两侧群峰奇雄，东西两头峡长谷深，一条青石板路直通黔阳、洞口、溆浦、隆回等县，是万夫莫开之关口。正是以为此关奇险，我军认为日军难以从此进军，便放松了警戒。谁知日军正是从小径爬上，化装成地方武装，向龙潭方向进犯。1945年4月17日，我军与敌人在青山界麻塘山相遇了，我军问话，对方回答说“我们是57师的”?；耙舾章?，即向我方开火，因敌众我寡，只好凭险阻击。日军也因地形不熟，不敢冒然前进，双方僵持。到黄昏时分，我援军赶到，经过两小时激烈战斗，日军败退。

爷爷还对我说过在天堂界阻击日军鬼子的战斗故事。

天堂界海拔1500多米，其主峰位于洪江市塘湾镇白羊村香炉寨组。此地山势挺拔，悬崖突兀。1945年5月，日军鬼子的铁蹄踏碎了美丽安宁的天堂界，这里成了厮杀和呐喊的地狱，日军多次向我军阵地发起冲击，战斗很激烈，整个山头尘烟弥漫，子弹乱飞，我军顽强抵抗，日军不能前进。

我军自5月3日与日军交火后，战斗了三天三夜，到5月6日黄昏时候，我军指挥官以为白天重创了日军，晚上是不敢再来侵犯的，当晚只安排了一班流通哨，由于连续几天的战斗，战士们疲惫不堪，吃过晚饭，就抱着枪睡觉了。深夜时分，天空挂着一轮残月，凉风习习，在云缝里时隐时现。一战士因泄肚子而苏醒了，当他走到树林里方便时，隐约发现阵地前面的山坡上黑压压的一片东西在蠕动。哇，是鬼子！他提起裤子快速报告连长。当战士们作好打击时，敌人相距不到三十米远。一声令下，顿时火光四射，子弹如雨，弹片横飞，炸得鬼子脑袋开花手脚分家，只听得鬼子哭爹喊娘叽里呱啦。这次战斗不到三个小时，就把敌人打下阵去了。

爷爷说的故事十分精彩，我们都听得入了迷。如今七十个春秋已过，洗马潭人当年保家卫国的先辈们大都已作古，但他们的千秋伟业永远照耀着后人，我们应该时刻铭记历史，勿忘国耻?。≌驹谘┓迳较卵鐾嗌桨自?，睹物思人，无比悲伤，然胜利凯歌，慷慨悲壮，令我们无限追忆、缅怀和敬仰。

我爱雪峰山

生在雪峰山，长在雪峰山。雪峰山上有我成长的记忆，有我工作的岁月，有我难忘的故事。雪峰山埋有我的祖宗先辈，埋有我的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雪峰山是我永远的故乡，雪峰山是我至爱的亲人。童年时，我就在雪峰山摸地滚爬；少年时，我在雪峰山砍柴放牛。中专毕业后，我在雪峰山参加工作。虽如今离开了家乡，但往事历历在目，难以忘怀。

记得读小学五年级时，在雪峰山东麓的李木冲山上，因洗马潭芽柳村两位同龄孩子在山上烤糍粑而引发大火，雪峰山周边党委政府组织成千上万群众上山将火扑灭，但因风狂火大，在雪峰山东南部毁坏林地面积50%以上，因经烈火烧烤的杂树乔木，全成直立的干柴黑炭，我们称之为“火烧柴”。这柴火干燥轻便，只要在底部用刀砍下，一担干柴就轻而易举。暑假里，我和叔叔姑姑、同学伙伴在早晨天麻麻亮时就吃了早饭，带上干粮，登上雪峰山砍火烧柴。到中午时分才砍好一担五六十多斤的干柴。吃完干粮，喝下山泉，拉柴下山。要到下午三、四点钟才回到家里。虽然脸黑如炭也很劳累，但为家里增添过年柴火，得到父母夸奖，心里美滋滋的快活。记得一连砍了两三个暑假，山上的火烧柴才逐渐被村民们砍完。在雪峰山上我还有过打板栗、摘弥猴桃和茶叶的经历，虽然收获不多，但一想起就很温馨。

1988年7月，中专毕业后，我回到了家乡洗马潭工作，每天在集贸市场上巡逻收费，想不到家乡工商所还是接纳我参加工作的第一个单位。虽然时间很短的两年，但让我理解了工作的来之不易和自己肩上的责任和重担。

九十年代初，雪峰山上出现了淘金热，非法开采和斗殴行凶愈演愈烈。为彻底打击非法开采违法行为和整顿雪峰山环境秩序，我参加了县委政府组织的整治工作队伍，每天五点半开始行动，在雪峰山上逐一对非法金洞予以拆毁炸毁。经过一个多月的整治，终于使雪峰山归于平静安宁，还我青山绿水。在1999年12月25日，因爷爷去世我回家吊丧路过雪峰山时，在公路上遇见了一群野猪，市委办司机周圣双大喊：野猪！野猪！停下车，只见一头长着棕红色毛发的母猪娘带领五个孩子飞快地跑了，可见雪峰山已恢复了她青山绿水的本来面目，又吸引了野兽猛禽，成为名符其实的物种天堂和宝山胜地。这次参加雪峰山森林公园开园时，我和周师傅又再次相逢在雪峰山，真是分别十年总会相见的同事之缘啊！

2000年初，我在组织的安排下，来到了雪峰山下的龙船塘瑶族乡工作，该乡有丰富天然的旅游胜景岩鹰洞，此处距苏宝顶不到二十华里。两年后，我离开瑶乡时，已出版了洪江市第一本旅游景点丛书《岩鹰洞神奇故事》，也成为我来到这一风水宝地工作的珍贵礼物和永远地纪念。为了寻找史书改稿基地，我带领史志办的同事们登上了八面山，在八面山水库上的农家木屋里度过了一个凉爽舒心的夜晚?？梢运担以诎嗣嫔剿毡Χヒ按豆?、住宿过，也在雪峰山帽子岭过个夜。记得那年高中毕业后，我高考落榜了，奶奶就悄悄地对我说，军娃啊，你还是登上帽子山许个愿吧？！于是，我在暑假里独自一人，沿着小时候砍火烧柴的山路登上了帽子岭，找到了家在山顶的初中同班同学龙广军，他父亲当时还是帽子岭6902台台长，他亲自为我俩做好饭菜，在他家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第二天早上我又登上帽子岭观看了雪峰日出，实现了我多年想登山顶的美好愿望。之后我回?？忌狭烁呖几炊涟?，一年后考上了南方一所中专学校，终于离开了家乡。雪峰山对于我还是一座非常灵验的神山??！

现在，有许多的人对雪峰山山峰苏宝顶和帽子岭还不熟悉，误以为就是一座山峰，其实两者相距一百多里地，虽然都在洪江市境内，但苏宝顶位于熟坪乡境内，与龙船塘瑶族乡和洞口县挪溪瑶族乡相邻，有华能风能电力有限责任公司投资兴建的风车发电塔近百座。风车发电塔，通体银白，造型美观，巨大的风车扇叶迎风旋转，与雄奇瑰丽的雪峰山脉高低呼应，形成一道独特景观。据说那风车扇叶每旋转一圈，就能发五元钱的电能；而帽子岭位于雪峰山林场，与雪峰镇、群峰乡，洗马乡、塘湾镇相连，海拔比苏宝顶要低一百余米，1500米以上的山峰有12座，在山顶上有六、七十年代就修建好的6902电视差转台和近百米狭长的仅能一人通过的高山气象站观冰山洞。如今雪峰山国家森林公园已开发出美人山谷、高山草甸、蓝天瑶池、森林浴场等九大景区，总面积4026公顷，森林覆盖率达90%，为全省著名的动植物观赏公园，被联合国卫生组织誉为“没有污染的神奇土地和天然的生态氧吧”。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不到长城非好汉，不来雪峰最遗憾。

如今，苏宝顶和帽子岭两座高峰均有宽阔平坦的公路直达山顶，附近建有多家农家小院和豪华宾馆，引来了全国各地无数旅客观光旅游、登高望远……

雪峰山是一种记忆。

应当说，雪峰山在我的灵魂深处已远不是一种记忆，而是一种气势，一种境界，一种胸怀，更是一种精神。

巍巍雪峰，是我们永远感恩、永远幸福的家园；英雄雪峰，是我们铭记历史、爱国保家的旗帜和标杆。正所谓：

神奇巍巍雪峰山，

苍茫如龙绕云盘。

抗击日寇最后战，

顶天立地英雄汉。

（周明军，中国国土资源作家协会会员，湖南省怀化市国土资源局干部 邮编：418000）

(编辑：作家网)